垂耳兔不吃草

接稿中!排球和jo都可以!!!!

【月岛萤x你】月落之前

#已交往



#月岛萤是个踏踏实实的现实派,可他却遇上了你



#同系列单篇:


【月岛萤x你】和月岛萤恋爱的注意事项


【月岛萤x你】同居就是要使劲贴贴


【月岛萤x你】仙台市2017年的盛夏






-01-

 

 

  高二临近考试的那阵,月岛的情绪变得异常的不稳定,自动贩卖机里卖完的草莓牛奶都能让他黑脸一整个上午。山口说起影山和日向考试没过可能要面临留校补考的事,月岛神经质地冷笑一声,直接捏瘪了手里的易拉罐。

 

 

  补考和高校集训不可能同时在一个人身上出现,大家心知肚明。缘下希望月岛能帮影山和日向补课,毕竟他手里还有麻烦的田中和西谷要处理。月岛没法拒绝,他也不能拒绝,哪有队伍集训会缺席正选二传和副攻手的?

 

 

  既然白痴和国王找到了自己说想要补课,那就合该好好动动生锈的脑子,而不是在那里为了一个错误的答案争论不休。月岛觉得他们俩简直不可理喻——比谁错的更多真的有意义吗,这能有个鬼意义。

 

 

  “你们需要我帮忙吗?”

 

 

  其实之前在坂下商店打工的时候,乌养先生也和我说起过补习这事,他认为麻烦我不太好,我没吭声,先凑过去看了眼他手中日向和影山的成绩单,心想他要是再不好意思下去,这两人指定没法顺利参加高校集训了。沉默简直是最致命的毒药,乌养先生捂着脸问我他们俩通过的概率,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再度可疑地转移视线。

 

 

  听见我说要帮忙,月岛似乎有些意外,他皱起眉摘掉眼镜揉搓了几下自己的山根,努力斟酌着措辞,“你不懂…辅导那两个家伙会折寿的。”

 

 

  山口咬住嘴唇把头扭到一边,却还是压抑不住笑声和肩膀的颤抖,“阿月这两天真的快被逼疯了。”

 

 

  “所以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全科不及格,这真的是人类大脑能干出来的事情吗。”月岛越说越气,他又啧了声嘴,烦躁地带起耳机快步将我和山口甩在了身后。

 

 

  “这周末我本来也是要和仁花一起复习的…既然这样,不如开个学习会?”

 

 

  “听起来不错,要去图书馆吗?”

 

 

  “呃…可能不太行。”回想那几个人凑在一起的化学反应,我摇摇头,赶紧甩掉了脑子里恐怖的画面,“不如把地点定在阿月的家里好了。”

 

 

  “为什么是我家?”

 

 

  走在前头的月岛突然回头,表情不悦地询问。

 

 

  “啊。”我故作惊讶地眨了眨眼,“你没有在听音乐啊。”

 

 

  月的反应在我的意料之内,他停下了脚步,但我没有,我们俩自然不过地缩短了距离,只要再靠近一点,他俯下身或许就能亲上我了。

 

 

  “少转移话题。”他没好气地呛声,耳朵却诚实地红了起来,“为什么要在我家开学习会。”

 

 

  “我都过来帮忙辅导功课了,月你就负责提供一个场地嘛。”

 

 

  “那怎么不去山口的家。”

 

 

  “啊、抱歉啊阿月,这周末有亲戚要来我家里来着…可能不太方便。”

 

 

  “你看,连小忠都这么说了吧。”我拖长了口吻,话里带着点任性的味道,“而且我也很久没去月的房间了……”

 

 

  “明明上周天你才——”

 

 

  不等月岛把话说完,山口突兀地咳嗽了两下,而这也间接引起了我的笑意。

 

 

  “那就这么定了。”我愉快地宣布,准备在路口和山口分别,“通知的事就拜托你啦小忠,仁花那里我会去说的。”

 

 

  山口原本还想再询问一次月岛的意见,可他刚一抬眼,就发现对方正用一种异常温和的眼神盯着他们的幼驯染,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或许已经称得上是一种默认。他松了口气,随即露出了更加轻松的笑容。

 

 

  “那明天见。”

 

 

  “明天见啦!”

 

 

 

  告别了山口,我和月岛继续并肩同行,我们俩的家在一个方向,顺着这条路至少还要再走十分钟左右的距离。稍微老实了一会,我突然毫无预兆地倒向身旁的月岛,他好像每年都在长个,这学期体检时身高那栏已经变成了一米九二,我刚好能够靠着他的胳膊。

 

 

  “干嘛。”

 

 

  “在想萤酱有没有生气。”

 

 

  听见那个肉麻的称呼,月岛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矛盾,他既不想表现得太厌恶伤到我的心,又是真的没办法适应这种怪异的昵称。他很努力地让自己的眉毛别皱的太紧,虽然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但尝试总归是好的。我恢复到了正常的走路姿势,只是用靠近月岛那侧的手轻轻勾住了他的指节,耳畔传来一声叹息,再然后我感觉自己的手被他完全握紧了。

 

 

  “没什么好生气的。”月岛冷笑一声,“在哪学都一样,反正那两个单细胞的脑容量只够装排球。”

 

 

  他这怨念都快具象化成实体怨灵了。

 

 

  “月岛老师要有耐心啦。”我轻快地笑了起来,“中学时你不也教我写过题嘛,我以前可觉得阿月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师了。”

 

 

  “…说什么傻话。”旧事重提,月岛显得有些不太自在,“那不一样。”

 

 

  “能有什么不一样的?”我偏了偏头,开完笑似的说道:“我们那个时候才国一诶,月你总不可能从那时起就喜欢我了吧。”

 

 

  这原本该只是一句随风消散的调侃,但在话音落下后的良久,我都未能得到月岛的答复。一种说不上来的窘迫从脚底一路飙升,我感觉自己的脖颈和脸颊都在发烫,虽然是以那种好的形式,但这实在会让人觉得尴尬。

 

 

  “回、回去了——!!”

 

 

  我甚至不敢抬头看他,松开手慌慌张张地就要往回家的台阶上跑,可月岛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我,他如今的力气可不是我能抵抗的,他稍微一拽,我整个人就顺势被拉了回去,‘砰’的一声真是结结实实地撞进了他的怀里。

 

 

  痛痛痛痛——

 

 

  “跑什么。”

 

 

  不跑等你把我拆了吃掉吗?!

 

 

  近在咫尺的心跳声过于强烈,一时间我也分不清声音的源头到底来自哪里。害羞的情绪宛如丝线一样将我层层包裹,就像月岛的拥抱一样,这家伙总会在这种时候变得意外坦诚。我有些自暴自弃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心想只要藏得够好,就不会有人知道是自己和他在随时可能有人会经过的道路上拥抱。

 

 

  所以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呢?

 

 

  或许不是所有问题都会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夏日的学习总会让人坐立难安,热浪费尽心思地挤进窗户的缝隙,却被室内的冷气一吹而散,可焦虑带来的躁动并不会就此消失。

 

 

  影山和日向学的很认真,但他们俩的基础实在太差了,让月岛抓狂的点就在这,我敲敲桌面,用声音吸引回他们的注意力,“总之到这一步你们都能听懂吗?”

 

 

  “能!”

 

 

  “是的。”

 

 

  “那先休息一会吧,十分钟后我再继续把后面的题型讲完。”

 

 

  “呜哇,太好了!”日向欢呼起来,“不用接受月岛的斯巴达补课真是太好了!”

 

 

  “你原来是在庆幸这个吗。”

 

 

  坐在椅子上的月岛毫不留情地踢倒了正在伸懒腰的日向,而造成的连锁反应就是一旁的影山也被日向歪斜的身子砸中。

 

 

  “你干什么啊?!”

 

 

  “哈?是月岛踢的我诶!”

 

 

  “你们两个就非要在别人家里大喊大叫吗?”

 

 

  月岛家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容纳过这么多人,他本人显然不太适应这种热热闹闹的氛围,黑着张脸继续和影山他们对峙。仁花拿着上回老师发的练习卷过来问问题,我一边在纸上演算,一边还要分出精力警告月岛不要一直揪住日向衣领。

 

 

  “这么一看…你好像幼稚园的老师哦。”

 

 

  “平时肯定是仁花更累吧…和他们在一个社团听力搞不好都要受损了。”

 

 

  “我觉得更累的人是缘下前辈呢…”

 

 

  仁花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感慨。

 

 

  “是缘下前辈吗…”

 

 

  “明年搞不好会变成山口君。”

 

 

  “好可怜…”

 

 

  “拜托你们两个不要在背后说这种恐怖的话…”

 

 

  山口哭笑不得地打断了我和仁花之间的窃窃私语。

 

 

  “啊,月岛要去干嘛!”

 

 

  “倒水…你们说这么多废话都不会口渴的吗。”

 

 

  “那我要橙汁!”日向举起左手发言。

 

 

  “那我也…”影山如是举起了右手。

 

 

  “谁要给你们倒饮料啊,在别人家里能不能有一点客人的自觉。”

 

 

  “对待客人不应该友善一点吗月岛同学——”

 

 

  “好啦好啦。”我及时出面制止了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发生,急急忙忙地把月岛先推出了客厅,随后在关门前看向山口和仁花,“你们俩也喝橙汁可以吗?”

 

 

  “会不会太麻烦了…”

 

 

  “没事的,我陪阿月去倒就行。”

 

 

  分隔走廊和客厅的推门被关上,日向他们的声音也变得比原先小了许多。我走在月到前面进了厨房,熟门熟路地找到了水杯和冰块,一点也看不出是很久没来的模样。现在正是室外温度最高的时候,哪怕逃离了阳光,屋内的空气也甩不开厚重的闷热。窗外的蝉知叫不休,阳光透过玻璃,就算有窗帘作为阻挡,也还是能瞧见光线与布料相融后太阳的影子。

 

 

  我把大家的杯子在托盘上依次放好,低头时有几缕不听话地头发从耳廓垂落至脸边。今天的室温还是太高了,才刚离开冷气一会就让我觉得散发是个错误的决定。被长发掩住的颈后已经渗出了一点细微的薄汗,可偏偏我手头又没有皮筋,想来想去也只能赶紧倒完瓶子里的橙汁,然后再快些回到客厅。

 

 

  “阿月你快看看我是不是变成冰淇淋了。”我抽空瞥了眼凑近的月岛,一边絮叨道:“还是融化的那种。”

 

 

  “还没。”他对我偶尔冒出的奇妙发言早已习以为常,“从我的角度看你姑且还算个一般人类。”月岛的手指突然穿过了我后颈的头发,指尖不慎触碰上温热的肌肤,却又很快抽离,“这样会不会好些?”

 

 

  他替我把那些散乱的长发握成一束,用手暂时代替了皮筋能起到的作用。月岛并未意识到这样的举动到底有多么亲密,他只是想到就那么去做了。我放下了手中快要空瓶的饮料,抬头怔愣地看向他。盛夏的光将我们裹夹在一层朦胧昏黄的光晕里,冰块在橙汁里悄然融化,那微弱的动静此时却在耳畔被放大了数倍,和陡然间加快的心跳一起,证明了落在嘴唇上的吻并非梦幻。

 

 

  即使距离客厅仍有一段距离,厨房里也还是能隐隐约约听见大家说话的声音。长时间维持踮脚的姿势显然不太现实,我向后踉跄了一下脚步,被迫中断了这个突然发生的吻。几乎在同一时刻,月岛和我都往走廊的方向分去了一点视线,没有人出现在那,自然也不会有人发现我和他正在做的事。

 

 

  空气里的闷热在这一刻变得分外明显,我们俩对视几秒,默契地做出了决定。这回主动的人依旧还是月岛,他俯下身轻柔地和我接吻,指腹轻轻地摩挲着我的侧脸,染红的耳尖似乎只是夏日高温造成的连锁反应。

 

 

  在听见脚步声的瞬间,我和月岛就立刻松开了彼此,仁花出现在厨房门口询问我们是否需要帮忙把饮料拿回客厅。我瞥向月岛,发现他已经拿用托盘拿走了所有人的橙汁,仁花见状只好过来帮我拿剩下的零食,见月岛的身影先一步消失在走廊,她才弯起眼对我露出了那种飘飘然的神情,“你现在还需要扎头发的发绳吗?”

 

 

  我错愕地眨了眨眼。

 

 

  “我刚才其实来过。”仁花笑着说道:“结果正好看见月岛同学在帮你整理头发,气氛实在太好,我也不想打扰你们,所以就先回去帮你找皮筋了。”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我和月岛正在交往,但当众牵手或者产生肢体接触之类的事对我们来说果然还是有些难度。我难为情地笑笑,只希望脸颊上的热度能够快些消退。

 

 

  等回到客厅,山口他们已经喝起了果汁,仁花把几包零食放在了桌面上,立刻引来了日向和影山的注意,月岛仗着手长的优势从中迅速找到了最受欢迎的薯片口味,并且自动无视了另外两人冗长的抱怨。

 

 

  “好啦,这不是还有吗。”

 

 

  山口无奈出声,又把果汁依次递给我和仁花。他看着我,突然又扭头看了看月岛,再转回与我对视的时候眼神里莫名流露出几分困惑。

 

 

  “今天外头的温度有这么高吗……怎么出去倒个果汁你的脸会红成这样。”

 

 

  “啊!这么说起来月岛刚刚回来的时候——”

 

 

  “吃东西都堵不上你的嘴吗?”

 

 

  在月岛和善的笑容下,日向的声音戛然而止。

 

 

 

-02-

 

 

 

  虽然曾经也幻想过长大的那天快些到来,但谁能想得到变成大人的生活会变得这么枯燥。仁花成了广告设计公司的职员,每天都得面对磨人的甲方和企划,原来滴酒不沾的女高中生现在也变成了能够豪爽喝完一扎冰啤的社会人。

 

 

  山口比我们俩到的都迟,他被临时工作绊住了脚步,落座时还不忘和我们说着抱歉,店员送来了先前点好的小菜,又询问他是否需要什么饮料,山口没点酒,而是选择了一杯冰的乌龙茶。

 

 

  “今天是周五诶,小忠你不喝点吗?”

 

 

  “明天还要和阿月的球队俱乐部谈合作的事情,今晚就不喝了。”他笑着回答了我的疑问,却发现身旁的空位还少了一个人的身影,“等等,阿月还没到吗?我以为他是去洗手间了。”

 

 

  “他被俱乐部的经理喊走了,说是有事,月让我们先吃,不用等他。”

 

 

  趁着店员放下乌龙茶的间隙,我赶紧又点了扎新的啤酒,山口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赶紧先倒了杯凉水放到了我的面前,“你怎么喝得那么快。”

 

 

  “放心,我对自己的酒量很自信的。”

 

 

  我应了一声,表明自己这段时间被烦人的工作弄得头疼,山口心领神会地叹了声气,我们三对视一眼,全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说点开心的事吧,别每次都把聚会变成互助会。”

 

 

  山口笑着打趣,仁花也认同了这个说法,他们俩说起了上回日向邮寄的国外特产,又再聊最近V联盟的比赛,我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不知不觉地喝完了到手的第二扎生啤。酒精悄无声息地发挥着作用,我的思维逐渐变得缓慢,等仁花和山口注意到了问题,我已经醉得开始冒泡了。

 

 

  月岛在半小时后终于抵达了聚会地点,我满脸通红和他打了招呼,然后自觉地把脸往他怀里一埋,抱着他的腰深深地吸了口气。

 

 

  “嘿嘿。”

 

 

  月岛的脸骤然一黑,“她喝了多少。”

 

 

  “两扎生啤。”山口哭笑不得地回答。

 

 

  “那、那个。”仁花在这时有些无奈地举手补充,“其实还有一小杯清酒。”

 

 

  “怎么你们俩的证词还不一样。”

 

 

  “山口君是后来的,她最早到,我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喝上了。”仁花不太好意思地开口,“我原本以为她酒量很好的。”

 

 

  “…没事。”

 

 

  “我又没醉。”我嘟囔着松开了他,拉着月岛在自己身旁坐下,“我的酒量就是很好啊,只是喝了酒反应会有些慢而已——”

 

 

  “只是有些慢吗。”月岛挑了挑眉,坏心眼地把小鱼干凑到了我的嘴边,却在我马上要张嘴咬住的时候立刻拿开,“明明是很慢。”他刻意压低了嗓音,一字一句地宣布。

 

 

  我眯起眼,偷偷拧了一把他的大腿作为报复。店员重新送来了菜单,我们又接着点了些食物。月岛在这,我没办法再肆无忌惮的喝酒,他就和我的监护人一样,把后续的续酒请求全被冷酷驳回,啤酒杯被店员撤走,端上桌的饮料变成了小孩子喝的柳橙汁。

 

 

  “怎么这样嘛。”

 

 

  “不想第二天醒来头疼就给我安分一点。”

 

 

  月岛的决定不容置疑,我嘟囔着他的独裁,但还是乖乖地打消了继续喝酒的念头。冬日的酒屋不缺暖气,我找了个理由跑出来吹吹风,一到室外,原本还有些迷糊的脑子一下恢复了清醒。只是我没想到月岛跟在我身后也走了出来,他抱怨着外头的寒冷,臭着一张脸不由分说地给我披上外套。

 

 

  “穿这么少还到处乱晃小心感冒。”

 

 

  “可是人家不冷嘛。”我的声音里夹杂着笑声,钻进月岛的怀里抬头看他,“明明阿月才是怕冷的那个。”

 

 

  月岛是真的不喜欢冬天,一快到下雪的那段日子,他就恨不得从头到脚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但我和他截然不同,即便到了最寒冷的时候,身体也还能温暖得像个小火炉。

 

 

  “不冷就能少穿衣服?”

 

 

  他皱着眉,语气里听不出太多情绪,可我却懂得月岛的想法,“那怎么办呢。”我故作苦恼,拉起他微凉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脸侧,“阿月要再把我抱紧一些吗?”

 

 

  一阵红晕浮上了月岛的耳尖,他一句话未说,我却敏锐地察觉到了落在自己腰后加重的力道,我哼出得意的笑,心想现在的姿势真适合接吻啊——更何况空中又那么恰好地下起了小雪,一切都是刚好的浪漫,要是在这里突然吻他,阿月会生气吗?

 

 

  但好在最后做出选择的人并不是我,和月岛相识并交往了这么多年,默契几乎是在我和他之间最寻常的东西。我们离彼此凑得很近,他冲我眨了眨眼,表情看起来是那么的柔软,“我记得你说过你想在雪天里接吻。”他抵着我的额头,低低地笑了一声,“这也算做到了。”

 

 

  在过去的这些年里,我曾和月岛提起过自己各式各样的心愿——想吃到最好吃的草莓蛋糕,又想跑去海滩放风筝,想在窗台边目睹风暴,也想在雪天里和他拥吻——我是个典型的浪漫主义,但月岛却与我完全相反,他的理性大于感性,这家伙从骨子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现实主义。

 

 

  他真的好奇怪啊,嘴上说着这世上最好吃的草莓蛋糕并不存在,踩着海水放风筝容易弄湿衣物,风暴只会带来彻骨的寒冷,雪地里接吻并不算真正的白头。月岛萤能有一万种反驳我的理由,但最后却一个都没用上。每次给我带回草莓蛋糕的人是他,弯下腰替我拧干裙摆的人是他,盖着毛毯陪我看惊雷和风暴的人是他,现在红着个脸跟我在雪地里接吻的人还是他。

 

 

  身边的人始终是他。

 

 

  我想这点在未来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我们赶在雪下大之前回到了室内,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仁花和山口的表情有些奇怪,他俩什么话都不说,就一直冲着我和月岛笑。几个人在奇妙的氛围里结束了这次的聚餐,直到晚上回了家,洗完澡的我才发现仁花在五分钟前给我发来了简讯——她大抵是在酒屋的门帘后拍的照,角度和光线都恰到好处。

 

 

  我红着脸保存了相片,本来是想再和仁花说点什么,可身后突然出现的说话声差点没把我吓个半死。

 

 

  “存都存了,现在还害羞个什么劲。”

 

 

  月岛笑话我的欲盖弥彰,现在再掐灭手机屏幕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别扭地错开视线,任性地要他抱自己回屋。月岛沉默了几秒,不可置信地挑了挑眉,我们俩的对峙最终还是他落了下风。

 

 

  “哪有人像你这样的。”

 

 

  他小声嘟囔,但抱起我的动作却稳稳当当。

 

 

  “反正你总是这样的。”

 

 

  我不经意地说到,而月岛也没有再反驳我的观点。




后话:




1. 缘下:这件事它怎么说呢,很复杂,真的很复杂,我们不要急,我们从长计议,你就先搞影山和日向,你说得对他们很难搞,但是吧我们可以慢慢来,你就先这样教然后再那样,他们俩一定行的,月岛你也一定行的



2.月岛:?



3.写了点乌野一年级们的打打闹闹,凑在一块补习,高二的时候大家都更熟悉了,也会开完笑和斗嘴



4.山口和仁花后面都隐隐猜到了,就后几年里的相处也是这样的,如果月岛和你一起消失再一起红着脸回来,百分之百刚刚肯定做了点什么(欣慰的笑



5.现实主义至上的月岛却可以为了你变得浪漫。他买回来的每一块草莓蛋糕都是最好吃的,尽管被海浪打湿了自己的裤子,但他还是会陪着你在海滩漫步。疯狂的风暴像极了末日到来的征兆,你问他末日来临时会做些什么,他却抱着你不肯说话。



6.你们在这之后还会一起经历很多,月岛会一边吐槽你的异想天开,一边陪你做那些傻事。



7.下篇更新是sks~~~更日常一点的小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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