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kix你】Destination
#这就叫诈尸式更新
#活久见系列，就此Loki篇完结啦。
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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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Loki已经无声无息离开很长一段时日了，久到你都快要忘却这位诡计之神的湖水绿一般的眼眸。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你仿佛在某个时刻感知到了什么，心口宛若被人用利刃捅了一把，正当你在怀疑是不是身体哪出了问题时，Thor便在几日后给你带来了确切的噩耗。
这没有什么的，你想。
你是惯于孑然一身的冷酷杀手，之前和他的相处也不过只是逢场作戏，彼此间都需要合适的床板，他恰巧找上了你，而你也没有理由拒绝一个面容出众的优质男人。
只是回归到正常的生活实在有些索然无味，更何况还经历了那场浩劫，亲眼目睹了楼下肉贩老板灰飞烟灭的消失，你倏然间想到了，也许那家伙就是因为阻止这场噩梦的发生才会丢掉了性命。
他可真没用，没能中断这个威胁，也没能活着回来继续和你打情骂俏。
你独自一人来到了街角的酒吧，在灾难发生之后，这里就清冷了很多，可男人依旧在坚持营业，似乎这家店已经成为了他仅剩的念想。酒馆原先的老板是他的妻子，他们俩最开始就是因为这间店铺闹得几近离婚的。一别经年，好像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当时总觉得我不在她身边她一个人开着酒吧会有危险，现在想想，要是我能把那头麻烦的工作给辞退了，和她待在一块那多好。”
“人总是在失去后才懂得后悔与珍惜。”
今晚店里的人不算多，只有几个人坐在各自自己的位置独喝着闷酒，悲剧才刚刚发生半年，还有很多人没从悲痛中走出来，新闻报道的死亡率依旧在攀升，街角贴满了心理治疗所的相关循讯息，可要从绝望中挣脱出来哪里会是件容易的事。
你和老板碰了个杯，像往常一样听着他讲妻子女儿的故事。冰块撞击酒杯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大半扎啤酒下肚，你才勉强有了强撑笑意的力气。有人说被抹去的那一半人类是被被神明抛弃的，可你觉得残留下来的那一半人类说不定才是被抛弃的那一方。
你信仰的神明抛弃了你。
“酒钱的话下次算给你哦，大叔。”
“这都多少次了，出门的时候给我记者带钱包啊。”
“不要那么小气。”
你伸了个懒腰走出了酒馆的大门，将木门的嘎吱声抛之脑后，深夜街道上的路灯星星点点亮着几盏。人类远要比他们想象的来得更顽强一些，即便遭受那样大的苦难挫折，也有人选择了坚定地爬起继续前进，社会没过多久就恢复了基本的运转，只不过相比之前，现在的生活已经清冷了不少。
因为人口数量骤然减少了一半，杀手好像一下就没了用武之地，没人发布委托，自然就没有收入来源，好在靠以前积攒下来的酬劳，你还能过过日子，就是生活变得无聊了起来，为了消磨时间，你干脆就去一家花店打起了零工。
这个真好笑，在这个灰暗的世界中，居然还有花店的存在。
鲜花铺的经营者是位老人家，她的女儿女婿都成为了消失人员中的一位，这都是你在过来打工后才知道的事情，灰蒙蒙的街道上能多出几分色彩未尝不是件美好的事情，记忆中许久不见的某个家伙也曾经同你开过玩笑——
“如果不干这行了去开个花店怎么样。”
你当时对于Loki的这个发言抱着嗤之以鼻的态度，常年握着暗器在黑暗中游走的人哪里能去触碰那些温暖的物件，不过在眼下的这个世界中倒是没了那么多的琐碎事，擅于玩转蝴蝶刀的手也能够修剪起不同种类的花束，谁能想得到成天泡在花店里的小姑娘原先会是一个游走在生死边缘的杀手呢。
要是被他知道了你真的在做这件事，说不定会被嘲笑吧。
店内今天忽然多了一位意外的客人，啤酒肚还有脏乱的金发，这倒是很像街边流浪汉该有的样子，虽然他手上没拿着啤酒瓶，但从空气中隐隐散出的酒味来看，这家伙在过来之前肯定是将自己泡在了酒水之中。
“真是狼狈啊，Thor Odinson。”
“你看起来过得很不错。”
“总别某个将自己困在酒精里不见天日的家伙好。”
你不太喜欢现在这个状态的他，Thor似乎已经不再是一位神明了。
“觉得我现在不像一位靠谱的神了？”
“……”
“没有能力保护子民的神的确不配神这个称谓。”
Thor动了动手指，似乎是习惯了从手边拿起酒瓶的动作，看起来他经常用这样的举动去掩盖不安的内心，只可惜眼下是身处在花店之中，根本没有他想要的啤酒和下酒菜。
即便Loki很少提起，但你也能够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模糊的感知到Thor之前是一个怎么样的家伙，你和他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每每都是因为Loki和聚在一起的，第一回他过来带你去见了被复仇者抓住的Loki，第二回则是带来了那家伙的死讯，也不知道眼下第三回的相遇究竟是为了什么。
“只是个普通的理由，小姑娘。”他笑了笑，面上是前所未有的疲惫，“你对Loki似乎还挺重要的，如果你过得还算不错，那家伙应该心情也应该会好上一点。”
“……他是怎么死的。”
“你还是不要听比较好。”
“所以你现在就这样用酒精麻痹自己吗。”
“已经没有什么事值得我再去顾及了，在没有负担的情况下，我还不能放松一下吗。”
“你这可不是放松，Mr.Odinson。”你顿了顿，用一种近似冰冷的眼神看着他，“这叫放纵。”
“你抛弃了自己作为神明的底线。”
“Loki在救你的时候可没有想过你会变成现在这样。”
“Hey…”
“从某种角度上说，灭霸是遵从某种规律的，一换一，他杀了Loki，对你的杀心会少掉很多。”心口抽痛时大脑闪现的片段依旧历历在目，你大概猜到了那时发生的事情，所以更加不愿待见现在Thor的样子，“杀一半，留一半。”
“伊修加德已经消失了，被我亲手毁的，我没有保护好我的子民，他们也死了，Loki也不在了，还有什么是值得我守护的吗，我还能够怎么样？！”
花店内的灯光闪烁了一瞬，突然变暗的环境并没有让你感到害怕，你不知道眼前的这位神明究竟是在因为什么而愤怒——是他的无能还是对于无法改变确定之事的无力。可这些都不是能让他在这里发泄的借口，你没有那么宽容大度，也没有那么的好心肠。
面无表情地站在柜台后面，你连动都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镇定地仿佛像一座石像。Thor的拳头用力地攥紧在一块，最终又缓缓地松开了，他深呼吸了几次，最终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花店，他的背影看上去很落寞，根本不像第一次相见时那般的挺拔坚定。
也许真的发生了很多你不知道的事。
这种无助感还真是让人觉得烦躁讨厌。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你是真的有点开始想念起Loki在你身旁时的那种感觉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残酷结局的背后终于出现了一线的转机，大战之后，好像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每一个人都在惋惜哀悼着逝去的英雄。
你关上了花店的门，在铁栅栏上上了一道坚固的锁链准备下班。老太太去世了，她的女儿和女婿也准备离开这座城市换到一个新的地方去生活，这间店面算是他们留给你的谢礼，在那几年中替他们好生照顾了老人。
杀手的职业生活彻底被你画上了句号，你懒得再去过那种危险又刺激的生活，三年的休业实在容易勾起一个人骨子里的惰性，懒散惯了就很难再恢复到之前节奏快速的日子。
在这之前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动，想要抹去你过往的经历简直轻而易举，这是退出的最好机会，你不想就此放过。
手插着大衣口袋快速穿过一个个街口，逝去的人回来后，整个世界都更加具有活力了，你已经有段时日没见过冬日里的阳光，坐在街心公园的长椅上，你一边吃这热狗面包，一边喝着咖啡享受当下难得的恬静。
一只手猝不及防地从背后摸上了你的下巴，结果黑色的手套上因此沾到了些许的芥末酱，听见男人嫌弃地啧嘴声，你弯起嘴角笑了起来，主动给人让出了一个座位。
午后的阳光着实太好，你懒洋洋地喝着咖啡，和身旁的男人没有过多的交流，你知道他一直在偷摸地打量着你，等到吃完手里的面包后，你心满意足地从对方外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手帕擦了擦嘴，终于愿意对上那双湖水绿的眼睛。
“真脏。”
“嘿。”你不满道：“你之前明明也很喜欢的。”
“我只喜欢那间店的咖啡。”
“听你鬼扯。”
Loki的出现一如当初他消失的那般突如其然，你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可又觉得要是伤敌用这么真实的梦境去欺骗你未免有些过分。你的神勾起嘴角看你，猝不及防地俯下身好像是要给你的亲吻来，不过在碰嘴之前，他还是主动移开了一点位置，将吻落在你的鼻尖上，几秒过后便骤然抽身恢复了常态。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想要我亲你，除非你先去漱口把那低级的热狗味去掉。”
“热狗才不低级。”你没心没肺地反驳到，仍旧不愿意承认自己居然因为对方刚刚和小孩子一样的举动心动了几秒，“是你眼光太高了，我的神。”
“……Good girl。”
“有一说一，你还欠着我很多债。”
身旁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饶有兴趣的地挑起眉毛，似乎在等着你的后文，你不甘示弱地盯着他，一点也不怕这位诡计之神会在下一刻用毒蛇咬穿你的喉咙。
“欺骗我的感情，伪装死亡，了无音讯多年，却一直用过分的方式赶走我的追求者。”
“我没有。”
“那个律师突然从楼梯上摔下去骨折是你害的吧。”
“……”
“还有那个金发碧眼的帅哥也是被你吓走的。”
“金色头发的都是蠢货。”
“嘿。”你扬起边眉毛，鄙视了这句夹带私货的顶嘴。
“就算是我做的，那又能怎样，反正你没有证据。”
“是的，我没有证据。”
Loki的心情因为你暂时的示弱而变得愉快起来，你和他坐在午后的公园长椅长，沐浴着冬日暖阳的微光，好像能借着这点光亮消除去彼此身上曾经的阴霾，你微微地叹了声气，斜眼看了他一下，不出意料地他也在看你，这场无聊的博弈总该有人先低下高傲的脑袋。
看在他好不容易回来的份上，也许你能做那个退步的家伙。
“我想我有点喜欢你。”
“你爱我。”男人轻浮的声音在此时响了起来，你定眼看向他，自是看清了那些眼里狡黠的笑意。
“是的。”你眨眨眼，面不改色的肯定道：“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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