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耳兔不吃草

接稿中!排球和jo都可以!!!!

【王也x你】王少爷把老婆骗到手了

#是古风设定老王,另类意义上先婚后爱,统共四章左右,不含番外(番外看我情况)


#大纲已出,稳定更新,可追,糖文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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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京城的王家是城内出了名的富商,路上生意和水上生意都沾得全面,从胭脂水粉再到布匹粮,手底下的铺子更是涉及到了衣食住行。王卫国命好,夫人给他生了三个儿子,家中长子现在是朝廷命官,二儿子则负责在家中打点事物,唯一让外头普通的百姓好奇的,就是那个王家的三少爷。王卫国对这个小儿子疼爱有加,可人家似乎压根就没动过继承这偌大家业的念头,还小的时候就跟了个师父出去云海四海,直到最近这段日子才肯消停待在家里。

 

 

  而城内这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莫不过就是这个贪玩成性的三少爷要娶亲的大事。三少爷没架子,不像他大哥那般每次回府都大肆锣鼓,也不像他二哥那样经常进出于城内的店铺里,百姓们对他的容貌基本没什么印象,就连那些琐事都是汇集了市井消息才一点点拼凑到一块的。这段时间,就连茶馆说书的也开始抓着这事不放,为了吸引看客,什么样的故事都能从他们的嘴里吐出来,配着动作妙趣横生,仿佛这都是他们亲眼见过的事实,一连串说下来,那叫一个妙语连珠。

 

 

  王卫国在刚得知这件事的时候,险些从座位上摔下来,从没想着这个不着家的儿子居然还能有天主动和他谈起婚姻大事。这把他急得连手里的筷子都来不及放下,慌慌张张地询问他这是看上了哪家姑娘,如果合适,他立刻就能安排媒婆上门求亲。

 

 

  被父亲扯着衣袖的王也故意卖了个关子,话含在口里辗转了好半天才肯如实相诉。听闻儿子心上人的来历,这一下让老父亲犯了难,来回在房中渡步着,满桌的饭菜一时都失去了香味。王也心里一咯噔,就怕他爹不肯应承下这事,那姑娘的身份的确特殊,也难怪王卫国会陷入踌躇。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的功夫,在屋内大眼瞪小眼的父子俩终于有了个定数,王卫国用力地拍了拍王也肩膀,笑说不愧是他的儿子,这件事就放心地交给他去安排。此话一出,这才让王也悬着的心有了着落,他乐噔噔出了屋子,完全没在意王卫国在身后突变的神色,那架势严峻的,仿佛如临大敌。

 

 

  王也这般想求取的姑娘不是旁人,正是城内第二富商的女儿,虽说是生意场上竞争的关系,但王家却一向同他们交好,两位当家主本就是发小,他们一早就曾许过承若,生意上的事各凭本事,不管利润何如,都不能伤及感情。按理来说,城内应该不会在有比王家更为门当户对的亲家了。可问题是那对夫妻这么多年下来就只有那一个宝贝女儿,要让他们开口同意把女儿嫁出,恐怕不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王卫国在那里忙前忙后,一连几天脚不沾地,可到了最后,也只让姑娘的父母做出了让步,如果王也能够说服他们,那他们就肯点头同意这门婚事。没有人知道在那天私下聚会的时候究竟同人说了些什么,总之等第二天过后,城内就彻底传开了王家少爷娶亲的事情。茶馆的说书人拼了命地在这事上做文章,硬生生地折出了十几个有关王也求亲的不同版本。

 

 

  城内两大富商结亲,过程定是得办的热热闹闹,恨不得让人尽皆知这门喜事。可有人欢喜,自是有人忧,马上要嫁人的姑娘被迫困在家里里一连几天都不能出门玩,全托她那个还未曾谋面的夫君的福气。她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耽搁了几年后,纵使是宠爱她的父母也有些心里着急,女儿始终没有心仪对象,要不再找个合适的夫家,难不成真要一辈子待在闺阁里。王家臭小子的上门提亲正好像是一场及时雨,就算没有王卫国的极力担保,姑娘的父母也极喜欢王也这个的性格。

 

 

  婚姻大事,这回可由不得姑娘的小性子了。天降婚约砸得姑娘有些手足无措,她还没做好要成婚的准备,这件事就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现实。她是个随意的性格,既然父母都认可了对方的品质,她应该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只不过成亲前不能出门的这个规定让她有些恼火,明明今个有城内热热闹闹的庙会,她却只能待在家里对天叹气。

 

 

  为了防止她逃跑,父母甚至还在她的院落里安排了几个下人负责监管,自由惯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盯梢,她鬼点子多,一招声东击西就绕到了后院的围墙附近。拿襻膊绑了过长的衣袖,从小就常干上树偷鸟这档子事的姑娘轻而易举地就爬上了树干,作势就要从墙上翻下去。她的个子不够,所在外墙那一直偷偷摆了块石头,可奇怪的是,今个她伸腿够了半天都没有碰到那块用来踮脚的大石头,手指攀在后墙上逐渐有些脱力,正当姑娘纳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声笑从底下传了出来。

 

 

  “敢问大哥看了多久的热闹……”

 

 

  “不久,就从你刚刚翻过身要从墙上下的时候开始。”

 

 

  “我石头呢。”

 

 

  “嫌着挡路被我搬走了。”

 

 

  “……”

 

 

  姑娘暗骂了声人王八蛋,颇有点气不打一处来,就在她手臂要彻底没力气之前,一双手抱着她腰顺顺当当地将她放了下来。总算踩在泥土地的感觉让她松了口气,尽管双臂隐约有些酸痛,她还是板着脸和出手帮忙的人规规矩地道了声谢。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

 

 

  男人说话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个糖葫芦,木棍上只剩下了两颗。姑娘听人这不客气的说话方式在心底悄悄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人刚刚把她踮脚的石头移走了,她哪里还需要这么费事。

 

 

  “你是谁啊,为什么会在我家后墙外面。”

 

 

   “我说路过,你信吗。”对方挥了挥手中的糖葫芦,似乎是为了增加可信度,“我就是过来玩的,在庙会上瞎逛走叉了道,正愁找回去的路呢。”

 

 

   姑娘盯着人好一会,这才勉强收起了怀疑的神色,男人这一身的打扮的确不像是干偷盗苟且一事的小贼,再说了她也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小偷。从这去庙会中心的路她熟,以前偷跑出去玩的时候,她就摸清了这附近的所有小道,争取能在最快的时间内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外面玩乐一圈回家。

 

 

  男人跟在她的身旁有一句没一句的唠着磕,在即将进入人流量较大的主道时,姑娘转过头随口询问了句该怎么称呼对方,在路边火光的照亮下,她好像看见了走在身边的家伙弯起嘴角露出的笑容,这有点怪,她只看了眼就匆匆收回了视线。

 

 

  “我姓王。”

 

 

  听闻这话,姑娘微微蹙起了眉头,可她没有吭声,只是将疑惑藏在了心里。

 

 

  姓王啊……那还真是挺巧的。

 

 

 

 

  王也知道以他家那姑娘的性格,肯定是不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发霉长毛的,更何况今晚还是城内一年一度的庙会,对方指定会想办法偷偷从家中偷跑出来。在过几天就是他俩的大婚,他可不想在这种节骨眼上掉链子,万一磕哪碰哪了,他还不得郁闷死。

 

 

  想着以防万一过来看看,结果刚过来就卡点撞见了人挂在墙上的样子,这京城里,有哪家没出阁的姑娘能像他面前这位成天上蹿下跳的,这脾性身手当真是从小到大就没有变过。他跟人胡扯了一个化名,心安理得跟在姑娘身边逛着庙会,满眼里都是对方娇笑可人的侧颜,哪还有心思去看摆摊的木偶戏表演。

 

 

  其实每一年的庙会上的东西都相差不了多少,姑娘也就是喜欢这种人声鼎沸的烟火气,买了面具还有吃食,两个人坐在石桥边上的凉亭歇息,脚下的城河还零零散散地漂流过几个花灯,姑娘垂眼看着那些漂亮东西,忽然就安静了下来,她晃着腿,和三岁小孩似的,王也忍不经多看了她几眼,拆了手上的绿豆糕分人一半,“怎么了,心情不好?刚刚玩得不是还挺开心的吗。”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哎,你不懂。”

 

 

  姑娘在两块绿豆糕上犹豫了会,最终选择了块大的那个,王也抿抿嘴,像是早猜到了这个结果,把剩下那点往嘴里一丢,拍掉了沾在手掌上的碎渣,“你还能有什么大任,吃吗?”

 

 

  “这话你就说岔了,姑娘家成婚难道不算大事啊。”

 

 

  “你要成亲了?”王也故意将重点放在了这个话题上面,他往旁边蹭了蹭,和人隔开了一些距离,“男女授受不亲,还是别靠太近比较好。”

 

 

  姑娘斜眼看他,懒得搭这腔,绿豆糕有些齁嗓,她废了老半天才把东西吞下去,“成婚后就不能像现在这么玩了,也不知道明年能不能逛得上庙会。”

 

 

  “你夫婿是哪位啊。”

 

 

  “没见过,不知道。”姑娘一咂嘴,觉得这种回答好像有些随便,“我爹娘安排的婚姻,门当户对是肯定的,剩下的事我也没想太多,反正现在也没有心仪人选,随了他们的愿还能让他们少操点心。”

 

 

  王也听到这话不经愣了愣,傻乐了大半多月,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急于求成了,总觉得感情这种事还能放在婚后培养,先把人拐到手才更为要紧。可眼下看着身旁人略显茫然的侧颜,他心里头莫名生出了些过意不去的心绪。

 

 

  “你想逃婚吗?”

 

 

  “我能帮你。”

 

 

  这话刚刚出口,王也恨不得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自己挖坑给自己跳,说得就是他这种人。姑娘惊讶地看了他眼,薄薄的双眸抬起又落下,随即连着嘴角一并带起了一个笑容。王也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无声地看着人整理耳边因风吹乱的发丝,几秒过后,他听见对方发出了声释然的叹息,言外之意似乎是已经看淡了这个结局。

 

 

  “不用啦,我爹娘都在这呢,就算成婚后真有点什么事,他们也会护着我的。”姑娘歪头一乐,又傻颠颠地晃起腿来,她这看的开的性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要天不塌下来影响她睡觉,好像就没什么能成为她的烦心事,“我过去可是当大娘子的,横竖能亏到哪去,只要夫君别长了一脸麻子,我就没异议。”

 

 

  “就算真一脸麻子也无所谓,他钱管够就行。”

 

 

  “他要没钱呢…”

 

 

  “那也行,反正我有。”

 

 

  王也被气笑了,怎么也没想着他要娶的丫头心能大到这种程度,他手肘靠在盘起的膝弯上,托腮看着趴在凉亭靠背上的姑娘,不由自主地又开始庆幸起他果断的下手速度,就冲这姑娘随意的性子,他要是迟一步,这种好事肯定就落不到他身上了,“你就不担心你要嫁的那个人会是个泼皮无赖?”

 

 

  “我好歹也算个有头有脸的小姐,我爹娘会瞎到这种程度吗。”她失声笑了一下,似是有些无奈,“再说了,他一定是坏人吗。”

 

 

  姑娘的容貌七分随了她的母亲,也许是受了到些许血统的影响,她眼珠子的颜色并非纯正的黑,借着月光,王也看清了她眼里亮晶晶的那些东西,她侧头看向自己,嘴角还弯起了一个浅淡的弧度,似是在笑话他,又似是只在单纯的表达出此时的心情。

 

 

  “他是吗。”

 

 

  “应该不会吧。”

 

 

  王也清了清嗓,窘迫而又丢人地移开了视线,一阵热度从他的耳根烧到了胸膛,又从胸膛一点点地蔓延至全身,他很久没有这么慌乱过了,心里顿时还有点百感交集。

 

 

  “他会对你好的。”

 

 

 

 

  婚礼当天,城中热闹非凡,一路上张灯结彩,锣鼓喧鸣。王家的三公子,三书六聘三媒六礼摆明了态度娶李家的千金为妻,娶亲排场甚至有盖过先前他两位大哥的架势。平日里低调行事的王也终于在成婚那日高调了回,尽管本人依旧不习惯抛头露脸,可在骑着高头大马过去接亲的时候,他到底还是高兴的。

 

 

  女孩坐花轿里听喜娘的吩咐哭了会,几次三番忍住了想掀开轿帘往外看的念头,好在两家人住的也不会太远,几天后的回门也能重新和爹娘见面,如此自我安慰下来,她倒是冷静了不少。

 

 

  成亲步骤琐碎麻烦,今个天还没亮她就被人逮起来梳妆打扮,轻抿唇纸过后看着镜中精心打扮过的人,姑娘这才有了点真实感,她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嫁了出去,从得知婚约到真正出阁不到两月,这一切似乎有些发生的太快了。

 

 

  王家府邸前院前来道喜的络绎不绝,但这都和姑娘没有太大的关系,自从进了婚房后她就遣散了几个原本用来照顾她的侍女,一个人待在屋内晃悠,中途还躺在不舒服的床上补了个眠。为了求个多子多福的好兆头,婚床上通常会撒点瓜子果仁。换做在平时,姑娘也不会嘴馋这些个东西,可一整天下来,除了几个时辰前下人送来的一盘糕点,她肚子里就不剩什么吃食了。眼瞅着前堂的酒席还没有要结束的架势,她只好挑了点零碎的瓜子先磕了起来。

 

 

  等王也踩着夜色回房的时候,他的新娘子早就缩在了床角睡得不省人事,估计一大醒来做妆这事极度违反了她的生物钟,得在之后补偿回来。王也哭笑不得地帮人把头上的发饰还有头冠拆了下来,也真佩服人能顶着这种东西就去找周公同游。他从对方怀里抽了点被子出来,别说人家姑娘了,他今个也累得够呛,两个本就懒散随性的人为了应付周围一圈人的热心安排不得不走这样繁琐容重的过程。别人家的洞房花烛夜春宵苦短一夜值千金在他们这里都是白谈扯淡,王也打了个呵欠,掀着沉重的眼皮又使劲看了会怀里姑娘的睡颜,这才愿意合上眼,可梦中潜意识并不肯让他轻易歇息,模糊间又被一惊一乍地弄醒,紧拧着眉头再三确认了怀里的人为真后,王也这才肯彻底放下心来,随着睡意沉下神识。

 

 

  第二天清晨到来的时候,姑娘还犯着迷糊,昨个头冠压着的地方隐隐泛着疼痛,她不经抬手揉了揉那片红色,连眨了几下眼才让原先朦胧的视野清楚了起来。王也早醒了,一手撑着脑袋低头瞧着她,估计已经欣赏了好一阵她傻憨憨的起床气。两个人四眼对视了会,姑娘沉着脸就想踢他,可刚抬起的脚就给人眼疾手快地捏住,她没那个力气抽身,只好咬牙切齿地骂了句王也。

 

 

  “得,这回看样子是记住我名了。”

 

 

  “你那天和我胡扯了一个什么名字?”

 

 

  “那不重要。”

 

 

  王也笑了笑,想起了庙会晚上发生的事,姑娘在那时候到底有没猜出他的身份其实已经无所谓了,反正现在天地也拜了父母双方也见了,就差个昨晚没做的洞房,回头补上即可,这么想着,他又往人那里靠了些,姑娘警惕地拍掉他试图揩油的手,显然不打算就这样结束问话。

 

 

  “你说你到底怎么说服我爹娘答应这门婚事的。”

 

 

  “你为什么要娶我啊。”

 

 

  “咱们在那天之前还有见过吗。”

 

 

  一连串的疑问搞得王也同样有些哭笑不得,他松开了握住人脚踝的手,把刚刚挣动撩起的缝隙又压了回去,确保晨时的凉意不会冻到对方的身子,“你不是不在意这些的吗,什么也没问就嫁过来了。”

 

 

  “那——”

 

 

  姑娘哑了声,觉得人说得这话的确颇有道理,她也就是在看到对方确确实实是那天一同逛庙会的人后才起了得寸进尺的心思。王也此时此刻散着头发,和那日出游的装扮并不相同,只是眉眼里透着的那份笑意如出一辙,她突然有些后悔起当时心直口快,现在丢了探明事实的资本,总好像有点得不偿失。

 

 

  “你不记得我,但我记得你。”

 

 

  “去年集会,你撞了我,怕出事撒腿就跑,还有印象不。”

 

 

  “呃……”

 

 

  “我没那么多想法,一眼看上你,就定了娶亲的心,就是之前劣迹太多比较贪玩,只好老老实实在家里呆上段时间帮着做点事,才敢上门提亲。”

 

 

  “我知道你还不喜欢我,感情这事可以慢慢来,你就先好好做着我的大娘子就行。”

 

 

  “钱能管够,酱肘子也不缺,怎么样,还是很划算的吧。”

 

 

  “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这事,现在叫声夫君听听。”

 

 

  姑娘咂咂嘴,想说人这行事有点像是在耍无赖,话兜在嘴里一会又觉得不合适说出口。是她没否认父母的提议,也是她主动踩上的花轿,现在再说王也不折手段使小人伎俩,根本就牛头不对马嘴……毕竟人家从头到尾走的都是合法程序,她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可不知为什么心里就是有块疙瘩膈应着始终过不去。

 

 

  那人眼神还透着点期待,死牛鼻子事情破事挺多。姑娘舔了舔嘴唇,到底还是没把那声夫君叫出口。这新婚早上夫妻俩大眼瞪小眼的,天底下恐怕也只有他们这一家会这么干,那声普普通通的称呼到了她嘴里就跟带了刺似的,着实难以脱口而出。

 

 

  “不行,都怪你,那天老王喊习惯了,改不了口。”

 

 

  “……这像话吗,咱俩一会出去见长辈,你就喊我老王?咱昨天是拜堂成亲,还是拜把子当兄弟了。”

 

 

  “你不是说不逼我的吗!”姑娘找到了理由,声音也跟着大了起来,“另外……在我做好准备之前,晚上睡觉不许碰我。”

 

 

  “……”

 

 

  王也抿了把脸,心说这他娘都叫怎么回事。躺床上拿被子捂胸口的姑娘明明什么衣服都没脱下,却搞得一副他要动手非礼人似的,再退一万步,他们都已经拜过了堂,用上非礼这词实在奇怪。他叹了声气,颓丧地垂下肩膀算是认了输,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人都娶回了来了,还能跑不成,生米煮成熟饭只是时间问题,他的确不需要太急。

 

 

  当王也在这头天人交战的时候,姑娘心里其实并不着底,她知道自己没有占理,这世上哪有成了亲却不圆房的说法,就算王也拒绝了她的这个要求,那也是情有可原。她还没有能让对方迁就至此的底气,一切都只能凭着对方的定夺。

 

 

  最终,当屋内的氛围降到一个极为古怪的边缘后,王也晃悠悠地下床拿起了挂在衣架上崭新的衣服,按理来说新婚夜后该是由新娘子伺候穿衣的,可他却不需要人为自己做这事。姑娘从被子探出个脑袋来,似乎在好奇他的举动,王也扭头看了她一眼,轻笑出声,伸手揉了两下人的脑袋,把原先还算清楚的头发揉成了一团。

 

 

  “你干嘛……”

 

 

  “给娘子吩咐早饭去,吃什么。”

 

 

  “随便…管饱就行,我好饿。”

 

 

  “昨晚什么事都没做饿个什么劲,一大早就吃酱肘子啊。”

 

 

  “咱就不能换烧饼吗。”

 

 

  “你还挺好养的。”

 

 

  “我娘以前怀我的时候可爱吃烧饼了。”

 

 

  看着人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王也没由头地就乐了,他一边点着脑袋一边念叨着烧饼,出门的时候却顺嘴和负责照料起居的佣人说成了早饭备点酱肘子。本来在扫地的人听着了他这一番吩咐,动作骤然一顿,似乎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听力出现了差错。

 

 

  “……少爷,一大早,酱肘子啊?”

 

 

  “……要你管这事,夫人昨个累了不行吗。”

 

 

  王也说得理直气壮,脸不红心不跳地亲自给人打洗脸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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